这几位沙弥对视了一眼,都清楚净遇沙弥的意思。
“也就是说,净涪和尚他其实只是将事情按职务、责任分派到各堂各院,请合适的师叔伯接手调度,不曾太在意最后到底由哪位师兄弟来负责?”
净遇沙弥沉吟了一下,纠正道,“净涪和尚并不是不在意最后到底由哪位师兄弟来负责做事。”
这说法颇有歧义,若叫不了解的人听了去,只怕就认为净涪和尚没将他手上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净涪师兄”净遇沙弥一时不察,竟在不经意间差了辈分,连忙改了回来,“净涪和尚他将事情分派下去的同时,还从戒律院中请来了一队师兄负责监察各位师兄弟的行事呢。”
“哪儿是不太在意了。”
各位沙弥听得,也都是点头。
便连那位一时失言的沙弥,也早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懊悔难言,这时候听得净遇沙弥来驳他,直接就道歉了,“是我失言,是我失言,各位师兄弟原谅则个。”
净遇沙弥仔细看了他脸色,见他是真的悔了,方才点头,将这件事揭过。
他叹了一声,道,“虽我跟随在师父身边修行多年,但这遭也真是学到了。”
各位沙弥连忙看了过来,就连刚刚从外间回来的一位沙弥静默听了一会,也都打点起了精神,仔细听净遇沙弥说话。
“我寺里各院各堂都有其职责,也都有其所长,便是事情再多,只将其中脉络理顺,按着各处职责、各人所长地分派下去,遣人从中调和,再添一方监察,便几可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