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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且去问一问妙音寺的一众弟子,看他们会怎么回答。

至于清源方丈的那一点权衡与筹谋,人生在世,谁没有一丁点谋算?谁没有去谋算他人?

净涪所以对他自己突破欢喜行境界那一场机缘如此珍视,不也是因为那场机缘给了净涪一次抛开所有谋算,仅只以一点纯粹心念行事的体验么?

净涪自己心眼比马蜂窝都多,又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一点权衡而介怀?

那岂不太可笑了?

净涪一边与各位向他见礼的妙音寺弟子们回礼,一边穿过门廊转过弯角回到自己的禅院。

他在禅院里站了一会儿,却没有回屋,而是就在院子里的菩提树下坐了,然后抬手,往外散出了四点金色佛光。

这是在传唤他的几个记名弟子了。

白凌、谢景瑜、皇甫明棂与五色幼鹿来得也很快,过不了一会儿就都到了。

他们一到净涪的禅院里,就看见了坐在菩提树下的净涪。

当其时,正有明亮的阳光自天空上撒落,照在净涪脸侧,映得他整张脸似乎都是透明的,只有那一双眼睛黝黑透亮。

白凌、谢景瑜等人不由得愣了一愣,然后连忙来与净涪见礼。

白凌、谢景瑜与皇甫明棂齐齐合掌而拜,“净涪师父。”

“呦。”五色幼鹿也对着净涪点头,轻轻鸣叫了一声。

净涪笑了一下,却是抬手一指。

他们的前方就摆出了三个蒲团。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