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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恒真僧人面前的那间屋舍门户里头一丝动静也无,仿佛清见主持是真的全然不知晓他门外还站了一个人。

恒真僧人明晃晃地被晾在了门外。

净栋自然解气,他很是哼哼地笑了一阵。就连那凡僧,也很是松了一口气。

真要他说,他其实是很高兴的。

这两日时间里,妙潭寺、妙定寺、妙理寺、妙安寺和妙空寺那边的情况他不太清楚,但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有他们这边的那般僵硬了。

他们这边

清见主持对他家师父表面上态度依旧恭敬,但内里其实很是疏远,甚至说得上冰冷,竟是比之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冷漠。

凡僧不好去责怪清见主持。

他也是有眼睛的,知道这一回的错处大概还是他家这师父。是他师父做错了,清见主持才会这般对待他们。

可他也同样不好去劝他家师父,毕竟他家师父实不是他能劝得回来的。进,进不得,退,退不得。他也只能苦熬了。

幸而他师父好像自己想通了,愿意先服软了

凡僧细听着外间的动静,希望这一回真能稍稍弥补上他师父与天静寺那边的裂痕。

恒真僧人不知道也不曾理会净栋和那凡僧这两个小辈的想法,他自己在清见主持屋舍外站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抬起手来敲了门。

“笃,笃,笃。”

规律整齐的敲门声落在禅院里众人的耳膜,别的先不说,清见主持却是仍在蒲团上闭目静坐,全当未知。

恒真僧人敲了一遍,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屋里的动静,一下子心头火起,眯着眼打量那依旧禁闭的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