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净音自己说,却是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个究竟来。
好半响后,净音才收起了手中铭牌,抬手揉了揉自己脸上的肌肉,重新在案桌后面坐了,又捡起那被他自己放下的卷宗。
他只将卷宗拿到手上,还没继续去看那卷宗上的内容,竟又笑了起来。
“我也不过就是一个妙音寺佛子而已,就已经忙成这样了,左天行,他真忙得过来?”
净音看了看自己案头上的卷宗,又猜测了一下左天行那边现下及未来可以预见的状况,到底又一次幸灾乐祸地笑开了。
到底忙碌成这般模样,整日整日被卷宗压在案头的滋味,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独享。还有左天行这个明显比他还要苦的人垫底,净音如何还能不心情舒畅?
净音心情好了许多,也不再多想其他,只将卷宗拉到他早先时候看过的内容,继续往下。
净涪与净音提过这一件事之后,甚是认真地想了想,到底也联络上了左天行。
毕竟,左天行真要被他推上去,那作为当事人,净涪也还得跟他说一声的不是?
左天行这会儿其实也和净音差不多,都是在为自己宗门的事情忙碌。不过净音是在料理事务,左天行则是在接手他该有的那些权柄。
虽然这些权柄当年他就已经全部握在了手里,如今不过就是将过往又重复一遍而已,实在为难不了他,可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该交接的人手也还是得安排,该处理的麻烦也同样得处理,他真抽不出多少空闲,忙得跟净音差不多。
不过当净涪找上门的时候,左天行也还是丢开了手边的所有事情,来接待这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