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愣是拿着碗提着锅盖在小锅边上站了一阵,到得那等得有点久的张远山笑着问起,他才算是反应过来。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餐真是太耗费了。”
那张远山又是笑,甚不在意,“这有什么?不过就是一顿饭食而已。”
净涪无声摇头,却也不再说些什么,自将手中的锅盖放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取了那饭勺过来,给自己盛了一碗饭。
别看人家这小锅小,容量却着实没有净涪想的那般浅。净涪盛去了一碗的饭,也不过就是在那小锅中的灵米里剜去小小的一层而已。
净涪又看得那锅中的灵米一眼,才将饭勺放回到原处,另将那锅盖给取了过来盖上。
净涪回到桌边坐下时候,张远山还在呷饮着他碗里的清汤。
净涪禁不住多看了张远山手中的陶碗一眼。
张远山明明眯了眼睛,却似乎看得分明,不由就问道,“怎么了?”
净涪不曾急着捡起筷子吃饭,似乎也已经放下了那些拘禁与探寻,既听得张远山来问,他也就带了点随意地问,“檀越这碗,似乎跟我这碗,有些不太一样?”
张远山装傻,“哪里不太一样了?”
净涪定睛看他一眼,到底摇摇头,不说话了。
他还记得他不过是客人,而对面的那个主人家,还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家伙。
张远山抬起一只眼睛的眼睑,用那只眼睛看得他一眼,哼笑一声,又低垂眼睑,继续喝他的清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