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诚比丘却是摇头,“处理得来处理不来,现下我们还没有真正目睹过那些诡谲怪事,又如何能做得了评断?只是师弟,哪怕那些事情我们真的处理不来,我们难道还不能试一试么?”
慧因比丘剩下那三分迟疑当下就去了一分。
是啊,那些在日益匮乏、艰难的环境下,仍旧快速增进对此界凡俗百姓威胁的诡谲怪事,他们确实不能断言自己能够应付得来,可是,难道就连试一试,都不能了么?
慧诚比丘又道,“在这方天地里,有师父在,我们其实是安全的。”
慧因比丘的迟疑又散去了一分。
慧诚比丘看了看慧因比丘的脸色,又加了一把劲,“师弟不是一直很崇敬净涪法师么?”
慧因比丘不料慧诚比丘竟说得如此直白,他立时扭了头去,往净涪所在的方向张望。
见净涪仍在专注修行,完全没有听到慧诚比丘的话语之后,慧因比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讨饶一样地看向慧诚比丘,“师兄。”
慧诚比丘面色却是不为所动,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让他人听见的。
毕竟他这师弟的小心思,这天地间知道不知道的,其实也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而已。
他直直地望入慧因比丘的眼底,丝毫不曾闪避地问道,“师弟可曾仔细想过,你可以这般崇敬净涪法师?”
从自家师兄那双眼瞳里看见愣怔、不解又紧张的自己,慧因比丘明显沉默了一下,才慢慢回答慧诚比丘道,“我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