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沉吟片刻,便站起身来,对净涪躬身合掌一礼。
“坐下说吧。”净涪道。
白凌也就坐了下来。
“弟子开始时候,都在和其他道友为小地府忙碌,一直到得小地府被大地府接掌之后,弟子才交出了手上的事务,退出小地府,但弟子身上还是担了个游神的职位”
说到这里,白凌悄悄觑了一眼净涪的表情。发现净涪面色不变,他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想的?”但他胸中提着的那块石头还没有完全落下,净涪的声音就从上方传了下来。
白凌心下一凛,“弟子以为,能在修行中为天地、为众生做些实事,也是好的,是以便没有极力推托。”
白凌不是完全能闲得下来的人。即便他很早就跟在净涪身边修行,见多了净涪佛身的行事,可白家的事情在白凌身上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记。
有权欲,不是什么坏事,且白凌知晓其中的分寸,又不曾为此歪曲心性,净涪也就没有勉强他。
他只微微颌首,稍稍提醒一句,便示意白凌继续。
白凌肃容应了,便也就继续将这四年里的经历与净涪粗粗说过。他说完后,便又对净涪一礼,端端坐正了。
净涪再点头,目光随即转落到白凌侧旁的谢景瑜身上。
谢景瑜显然有些紧张,他面容绷得极紧,瞳孔也有些飘浮。不单单是他,便连倚在他侧旁的五色幼鹿也都低下头去,不敢看净涪。
净涪微微扬起唇角。
谢景瑜似乎察觉到了净涪目光里带出来的意味,他紧掐了一下掌心,也站起身来与净涪深深躬身一拜,才坐下来,死死垂着目光,奋起一腔孤勇,“弟子,弟子这几年都在吴国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