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
净涪记得,那是谢景瑜出身的国家。吴国当年荣宠一时的贵妃,就是谢景瑜的生母。在那吴国皇宫里,谢景瑜还有一位同母异父的弟弟。
“弟子在那皇宫里的太医所领了一个职称,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帮着些女官、大监看病”
净涪没有打断他,仍自端坐,听着这位承接了他佛门衣钵的弟子那相当精彩的见闻。
虽然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但既然都是人,便多有相似之处。皇宫那个大染缸,净涪也是亲自体会过的,知晓它的威力,不禁就更细看了谢景瑜一眼。
谢景瑜本身底气就不够,被净涪这么一眼看得险些结巴。
幸而谢景瑜这几年也是历练出来了,又知道坐在上首的是净涪这个自家师父,到底还是撑住了个样子,顺利将话接续下去。
等谢景瑜将话说完时候,一边好容易缓过神来的白凌暗地里觑着净涪的脸色,帮着低声说话道,“师父,师弟这几年在吴国皇宫里的修行也还算是顺利,可见”
净涪目光就落在了白凌身上。
“他离开妙音寺,进入吴国皇宫,你知道?”
白凌一下子不敢说话了。但上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仍自平静,多少也宽了白凌的心,给他壮了壮胆子。
听闻师伯昨日里就见过了师父,而且今日又一道去见过几位师叔祖师伯应该将师弟的事情跟师父提起过了吧?
白凌暗自吞了口水,硬着头皮点头回话,“弟子知道。”
净涪没有再多问些什么,微微点头,就将目光挪开,重新放落在谢景瑜身上。
“你说服了你净音师伯,又说服了你的师兄,还妥善安置了它做事也算周到。不过,我还有个问题要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