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幼鹿乖顺地对着净涪连连点头,又抬头等了等,见净涪再没有其它的话,才又站起身来,对着净涪深深一礼,退出禅院去了。
禅院院门边上,不独独是谢景瑜,就连白凌与皇甫明棂也都在。而显然,白凌与皇甫明棂已经在谢景瑜这里打探过了,如今见它从院子里退出来,面色都还算平常。
五色幼鹿站到了谢景瑜边上。
谢景瑜领着五色幼鹿,和白凌及皇甫明棂一道往外间走,边走边低声问五色幼鹿道,“如何了?”
五色幼鹿低低地叫了一声,同时轻快地晃了晃脑袋。
谢景瑜、白凌乃至皇甫明棂都领会了它的意思。
“师父他同意了?那就好,我还担心师父他生气呢,毕竟先前丁点先兆都没有,倘若师父他误会你一时兴起就更易道途”
谢景瑜都没敢往下说。就连旁边听着的白凌一众人等,也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尽管费力收拾了心情,再面对五色幼鹿的时候,白凌面上还残留着惊悸。
“师父他的性情你也是熟知的,你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又在他面前表了决心,日后可就得更仔细些了,别有一天,你又要跟师父说你改了主意。你自己知道的,真要有那一天,师父就不是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五色幼鹿连连点头。
师兄弟几人一面说着,一面也渐渐走远了。可即便如此,他们的声音还是随着风在净涪耳边打了几转。
净涪不太理会,随意抬手,面前摆放着的几个蒲团直接就剩余一个,而蒲团与他之间,又摆放了一个几案,几案上摆放着茶壶、茶盏等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