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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净涪早不是当年北淮国里的小儿,便是留影老祖想要借他来做什么事,都得先问过他去。

左天·行吐出一口浊气来,放下了酒杯。

清冽的酒水在杯盏中动荡了片刻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倒映出他的一张面容。

“抱歉。”左天·行低头看着酒液中倒映出的他自己,然后问道,“老祖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留影老祖并不如何生气,对左天·行微微阖首示意,算是揭过了这件事,然后他就将自己还没有完善的想法说道了出来。

“他们不是一直催促着我们壮大宗门,以此来抗衡日益繁荣的佛门?我们人微力薄,想来是做不到的。但他们这些上宗高修不同,他们眼界长远,修为高邈,哪怕是从手指缝里漏出点什么来,都能让我们吃个肚圆,既是如此”

其实就是留影老祖听闻妙音寺那场法会的详情以后,心神动念想出来的不是反击的反击。

他的想法很简单。

你们不是嫌我们无能,扛不住佛门的威势,守不住自己的地盘?那你们自己拿出些真东西来培养我们啊。

看看人家佛门,几位大法师特意从天外来参加法会,给佛门的诸多弟子讲经说法。

人家拿出了实际行动,你们却只有怒骂和惩罚,这般既想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的,怎么能成?

左天·行听完留影老祖的话,也有几分心动。

从上界高修那里掏东西来支撑自己及宗门的修行,也不是不能成。但借鸡生蛋之后不让人家连整个窝都给抱走,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起码,他们得有不让他们掀桌子直接动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