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年轻比丘这话,宗留沙弥心里也是猛地一跳。
他显然是小瞧了那位宗遇师兄在寺里的分量啊。不过明明先前他们这些小弟子都没有听说过这位师兄的名号,怎地忽然就
不对,也不是忽然。
宗留沙弥想到了什么,连忙喝令自己收敛心念神思,不要再往外发散开去。
他不过就是寺里普通寻常的沙弥,修为、身份、地位样样分量不够,知道得太多,那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宗留沙弥看着年轻比丘往面前的殿宇里走,自己便低了头默然站着。只不知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心意,还是为了得到一份支撑,他的手指悄然回转,慢慢地摩挲着腕上一串十八子的佛珠。
年轻比丘将宗留沙弥留在原地,自己很快进了殿宇,找到坐在内殿里的老和尚,将外间的事情与老和尚一五一十地说了。
老和尚听罢,也不禁皱了皱眉头,“那位净涪,就是先前宗遇他离开内藏经阁去见的那一个?”
年轻比丘点了点头。
老和尚的眉头蹙得更紧,不觉就在面上带出了几分不喜。
年轻比丘知道自家这位师伯意气由心,并不太在意,便帮着说话道,“师伯,那位净涪既然能够消去单籍离开我定元寺,显见寺里其他各位师叔师伯是认为他没有问题的。”
老和尚脸色一缓,却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本来也是,就现在定元寺的风声鹤唳之势,非但是寺外想要往里走的人会遭到深重谨慎的探查,就是寺里的人想要离开,也必得经过一层又一层或明或暗的查验。
而那位净涪法师既然能够从他定元寺顺利消去单籍,全须全尾、光明正大走出他定元寺,必定也是在寺里其他各位师兄弟面前过关了的。说不得,甚至还有可能是主持师兄特批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