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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涪佛身知道,程沛所以为那个绣墩挑选这样一个位置,事实上并没有私心。恰恰相反,他给了他们两人一个更能轻松融洽的位置。

毕竟,净涪与沈安茹疏远多年,真要让净涪佛身在沈安茹面前似他在沈安茹面前一样,不论是沈安茹还是净涪佛身,都会有些别扭。

哪怕这点别扭会因为种种缘故而被人特意遮掩去,不露分毫影迹。

沈安茹显然也领会了程沛的贴心。她笑着看了程沛一眼,才又转头来对净涪佛身招手,“净涪法师,过来坐可好?”

净涪佛身再是一礼谢过,果真就走到近前,在那个绣墩上安然坐了。

沈安茹本来悠悠望着天穹云霭的目光一时就落到了净涪佛身面上。

她细细看过,才笑着问道,“多年未见,净涪法师可好?”

净涪佛身点头应,“甚好。”

“那就好。”沈安茹又笑了,“这些年似乎都没怎么听到过净涪法师的消息,我有些好奇,净涪法师能与我说说吗?”

净涪佛身仍是点头,然后就开口道,“夫人要从哪里听起?”

沈安茹就道,“早年间听说过妙音寺举办了一场大法会,净涪法师你还是法会上主讲的法师”

“便就从这里开始吧。”

净涪佛身点点头,果真就从这里开始,将这些年间他的所见所闻与沈安茹一一说道来。

净涪佛身没有特意使用什么技巧,但他境界高远,一字一句间也是灵光汇聚,轻易便引动沈安茹的情绪,叫她听得入神。

只是沈安茹到底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哪怕身体表面上看着没什么问题,内里也已是空虚,受不住太大的情绪波动,所以净涪佛身也特意控制了,不叫沈安茹神思过度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