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各有经历,又都颇为灵醒,即便不得任何人说明,只听净涪佛身此刻的介绍,也能窥得其中的几分波澜。
不然,明明是血亲兄弟与生身母亲的关系,哪怕净涪师父剃度出家,与自家座下弟子介绍,又如何会是这般客气生疏的称呼?
其中必有缘故。
只是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是他们能够探究其中缘由的时候。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尽皆泰然自若,又转了身来,合掌与程沛和沈安茹见礼。
“净涪法师座下弟子,白凌/真瑜/真棂拜见程家主、沈老夫人。”
沈安茹到底未曾入道,发现不了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的小动作,程沛却不然。
他若有所感地看了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一眼。
倒是沈安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白凌这三人,很有些尴尬。
程沛快速反应过来,抬手搀扶住沈安茹,先与白凌三人笑道,“不必多礼。”
然后他又很自然地与沈安茹道,“娘亲,这里不是待客的地方,我们先回屋里去吧,进屋再说话。”
净涪佛身也是含笑点头。
于是一群人等便真的又转了地方,从这花园回到了入了不远处的院子。
待到他们在正屋里依次落座以后,程沛方才微微侧身,看着管家将一个托盘送到沈安茹身侧。
沈安茹顺着程沛的示意看过去,又看了程沛一眼,如何还能不明白程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