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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在白凌和皇甫明棂身上不太明显。

毕竟白凌只是净涪座下的俗家弟子,不曾皈依,定位处境模糊也就模糊了,反正他的发展重点也不在佛门里。

而皇甫明棂

她可是景浩界佛门法脉里第一个正式皈依的沙弥尼。这样的她,本身就已是特殊,又哪里会计较身上多出的这一重自净涪那里继承来的模糊?

所以真正因为这个问题倒霉的,也就只有谢景瑜了。

净涪佛身自己对其中的玩玩绕绕也是心知肚明得很。

他也知晓此事必定会对谢景瑜造成困扰,但他没想到,情况会这般的严重。

谢景瑜到底是太过重视他的声名了

净涪佛身心下暗叹。

幸而他让谢景瑜照看五色幼鹿,明白表现对他的看重,否则怕是真要影响他的修行了。

团团看了自家这三个弟子一遍,净涪佛身语重深长地道,“我是我,我作为你们的师父,可以庇护你们,但你们到底不是我,你们也是独立存在于世的修士,理应当走出自己的道路来。”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面色肃然,躬身应是。

净涪佛身微微阖首,却是又问谢景瑜,“你可还有旁的问题?”

谢景瑜沉默片刻,转眼看了看沈安茹的那处院落,问道,“师父,日后弟子母亲寿元将尽”

谢景瑜也有母亲,也有弟弟,即便在名义上,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但其中因果却仍真切勾连。

净涪佛身笑了笑,也不问谢景瑜自己到底是怎么思量的,只将他自己对沈安茹的安排简单说道了一遍。

“送她最后一程,予她来世一个接引修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