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瑜若有所思地沉吟着。
半响,他抬起头来,“多谢师父,弟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净涪佛身再一点头,见他果真没有其他的问题后,便看向了坐在最末端的皇甫明棂。
皇甫明棂见得净涪佛身目光投来,她合掌稽首一礼。
“弟子周遭的环境还算平静安稳,不见为难,只是在经义上多有疑惑,请师父作解。”
净涪佛身自然相信皇甫明棂的说法。
毕竟当年早在净涪离开景浩界天地以前,皇甫明棂就已经得到了一份比丘尼的传承。在许多问题的处理上,那份传承都有所指引,能免去她许多麻烦。
再有天静寺慧珍祖师的照应,还有妙音寺的扶持,她即便是景浩界天地里的第一个沙弥尼,生存的环境也仍旧宽和,不会太过为难。
真正困扰她的,大概就是她修行道途上的疑难了。
可即便这些存于她修行道途上的疑难,她也有许多人能够请教,并不会困扰她太长时间。
这就是时、命、势相和对修士修行的助益了。
说来,皇甫明棂修行的顺遂与便利,其实也是刺激谢景瑜的一个原因。
同是净涪皈依佛门的弟子,皇甫明棂还是景浩界天地佛门第一个沙弥尼,他还是净涪托付五色幼鹿的那个人,在修行上还比不上皇甫明棂来得顺遂,如何能不让他在意?
净涪佛身确定皇甫明棂短时间内再没有疑虑后,顿了一顿。
白凌、谢景瑜两人察觉到了什么,对视一眼,齐齐望向皇甫明棂。
净涪佛身原本似是想要跟皇甫明棂说些什么的,但心念转过一圈后,却是他自己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