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会是安全相同,但大体上也差不离了。
更何况,只单就野心而言,谢景瑜的那位生身母亲还要远胜于沈安茹。
沈安茹只是害怕死亡,畏惧死亡代表的失去与未知,但谢景瑜的那位生身母亲,却还要多了许多权欲。
这又与净涪佛身前世皇甫成的那位生身母亲不太相类。
毕竟那位北淮国贵妃更重情爱,什么权谋什么地位,其实并不如何入她的眼。而谢景瑜的那位生身母亲,她却是更重权欲。为了她自己所握有的权柄,为了她的地位,子嗣、家族、夫郎就都不算什么了。
如今那位妃嫔日子还算得意,不会太过惦念谢景瑜,可待到日后,那位妃嫔的日子越渐难过,她很有可能会找上谢景瑜。
就像沈安茹在百数十年以后,毫不犹豫地开始谋算净涪佛身一样。
净涪佛身对谢景瑜招了招手,连同白凌、皇甫明棂一道,领着他们在院子的菩提树下坐了。
不知是因为地理位置以及时间的关系,还是因着景浩界天地意志的缘故,原本沉沉的夜幕上出现了一轮圆月。
月色并不明亮,只朦朦胧胧的一片,落在天地间,似雾也似纱。
净涪佛身在菩提树下坐定,看着他前方的三个弟子,缓慢将自己的布置说道明白。
“沈老夫人所以会那般慌乱失措,以至于让程家主陪着她一道做出今日里这样的事情来,还是因为这些年间她的日子过得太顺遂了”
净涪佛身提起沈安茹和程沛这两人来的时候,面色平淡,只见惯常里的柔和,以及一点点真实不虚的悲悯。
但这委实不似是在提及自家血亲的语气。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都不提及,只是安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