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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涪佛身这会儿倒是谦逊了,端着茶盏,缓慢摇头,端的一副高人姿态。

“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净音看着净涪佛身这般情状,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师弟啊”

净涪佛身茫然抬眼看过去,却偏生叫净音看清楚他面上的那点笑意。

“师兄?”

净音还能如何?

摇了摇头,他不再说话,也端起茶盏来,就要将杯中茶水饮尽。

净涪佛身见得,一面抬手阻拦,一面要去拿茶壶来,准备给净音重新换上温度适合的茶水来。

但净音摇头拒绝了。

“我正需要这个。”

净涪佛身看得他一眼,果真没有继续,随净音去。

净音抬手,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

凉去的茶水流转过他的四肢百骸,涤荡过他的肉身神魂,带来他想要的清醒与冷静。

他重重将杯盏放下,对净涪佛身道,“再来。”

若不是净涪佛身知道自家茶壶里装的都是他才烹煮出来的茶水,只看净音这架势,还真得以为净音喝的是酒呢!

他摇摇头,到底是拿起了茶壶。

这边厢,净涪佛身与净音闲坐,也玩笑胡闹,也细说着数十年间的点滴趣事,很是自适。另一边厢的院子里,谢景瑜和五色幼鹿这一人一鹿也在对坐而谈话,只是这氛围么

跟那边厢的净涪佛身和净音比起来,却是差得太远太远了。

谢景瑜还是头一次见五色幼鹿在他面前这般凝重忧虑,不免有些好笑,便不等五色幼鹿问来,先猜道,“你这般模样,可是为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