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道,“我这段时间跟着两位前辈见了很多人”
“每一个法师都很厉害。”
“就算是跟随着各位法师修行的师兄弟,也很了不得,我跟他们比起来,可真是差太远了”
净涪心魔身一直听着,直到这个时候才问道,“我也听了章、济案两位法师说过了,你与他们,相处得不大好?”
宗遇比丘顿了一顿,面上也带出了几分自责。
“怪不得他们的。”他低了低头,“原本我们都说得好好的,但后来就是出了意外,我失约了。”
宗遇比丘将无忧树灵根那件事仔细地跟净涪心魔身说了。
“虽然后来我也将新得的那棵无忧树借出去,但总还不是原本的那棵无忧树,也不怪那些师兄弟不太高兴”
净涪心魔身目光抬起,又看定了宗遇比丘。
“那你呢?”他问。
宗遇比丘有些不太明白,“我什么?”
净涪心魔身耐心道,“你是怎么看待那棵新得的无忧树的?你觉得那株新得的无忧树与你被毁去的那株无忧树有什么不同吗?”
宗遇比丘神色有一瞬间的低落。
净涪心魔身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就明白了。
“不一样的。”宗遇比丘最后闷声道。
类似这样的问题,宗遇比丘事实上也听不少人询问过他。
面对那些人,宗遇比丘的答案都是大同小异。
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差不了多少;我觉得差不多
可面对净涪心魔身,这位真正指引他的师兄,宗遇比丘还是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