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琢温声问道。
“我年轻时是个走街串巷的赤脚大夫,现在年纪大了就靠采卖倒腾药材为生,这个自然是认得的。”
“这样说来,你那邻居正是因为药铺开的方子中有地枝萝这味药,才病情加重而亡的?”
“这事我略知一二,方子中有一味天景参,那掌柜的正是失手拿错成地枝萝,才。。。”
老者默了默,似乎想起了那病歪歪的老邻居,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这些药都是您邻居家。。。不要的吗?”
沈瑜不好说老伯去偷捡人家扔掉的药,采用了比较委婉的说法。
老者讪讪笑了笑:“是,一共好几包呢,这四包沾了潮气在这晾晒,其余几包里能用的药材我分别收了起来,这。。。浪费了太可惜嘛!”
“您还记得有多少包吗?”
“怎么也得七八包吧。”
“里面都是地枝萝吗?”
“有天景参也有地枝萝,各占一半吧,喏,那箩筐里就是捡出来的参片和萝片,这两样可不便宜。”
老者指了指身旁的一个箩筐,里面晾晒着参片和萝片,两者用艾草隔开,泾渭分明。
沈瑜微微蹙眉,抬眸看向陆琢,低声道:“陆大人,娘亲时常用药,一般都是快用完时,我才会去另抓药回来。”
陆琢微微颔首,联想到之前那户人家院中的异常和老伯说过的话,又问:“老伯,那人家的关系如何?”
老者想了片刻,又转首向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这家。。。儿子不是亲生的,是收养的。老头儿水灾之后患了病,身体一直不好,又得人伺候又得花银子。家里关系嘛应该不太好,常听到这家儿媳妇在院中咒骂,嫌弃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