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不清的房内,值夜的文书正抵一手着下巴打瞌睡。
凭腰牌进入府衙公院很是简单,守门的差役看到巡视大人的腰牌便会放行,但要到值班房里却要谨慎许多才行。
值守的文书也许此前见过他,他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文书睡意正浓的时候,听到隔壁房门吱呀一声轻响。
他蓦然惊醒。
那里可是存档府衙上下公文的档房,可不容有任何闪失!
文书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提着盏风灯走了出去,嘴里还不断小声嘀咕给自己壮胆:“谁大半夜闯进来,会不会是耗子,可不能咬坏了公文”
文书要去查验档房公文是否有损,至少要离开半柱香的时间,此时正是恰好的时机。
陆琢从暗夜中闪身而入,悄无声息地进了值班房,从桌案上拿起一串铜钥。
他此前已经观察过,文书掩上通判大人值所房门钥匙,正是那把造型与众不同的长铜钥。
指尖一勾,悄然无声得将铜钥握在掌心。
趁着夜色的遮掩,他转眼间便来到了通判的值所之前。
打开铜锁,房门仅拉开一条缝隙,陆琢闪身而入,又无声阖上房门。
房内一片沉声,他只得借着外面的微弱光线翻找通判近日所下发的公文。
指尖蓦然触碰到桌面,便发现桌面上已积了一层厚灰。
陆琢眉头微微拧起。
他上次到府衙议事的时候,这位余大人便称病告假,莫非这么久了,余大人竟然迟迟没有返回通判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近期恐怕并没有他下发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