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启此前还被他以养伤的名义留在乐安的监房,如果府衙已经用通判的私章下发了调走囚犯的文书,那袁启被从乐安转走之后恐怕凶多吉少。
陆琢凤眸微凛。
也许,他现在已经发现得太晚了。
如果袁启死掉,失去最重要的人证,赈灾官银丢失的案子启动再审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他必须先去找罗子懿,让他想办法亲自核实袁启现如今的情况,再给自己的座师修书一封。
济州的情况远比他想象得复杂,而以他知县的官职是无法再进一步查清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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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沈瑜回到赵府,房内已经备好了晚饭。
沈瑜草草用完一碗莲子羹,抬眸望过去,服侍的杏儿悄无声息立在一旁,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
看年龄不过十二三岁,还是个小丫头,瞌睡要多一些。
沈瑜唇角扯起一丝弧度,温声提醒:“杏儿,我用完饭了。”
杏儿睁大眸子,揉了揉眼睛,咧嘴笑道:“沈姑娘,你长得可真好看,我刚才一睁眼,还以为看到仙子了呢。”
沈瑜展眸笑了笑。
小丫头,嘴还挺甜的。
随手塞了一块碎银子给杏儿,沈瑜挑了挑秀眉:“这些日子住在这里,要有劳你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杏儿想要推辞,但银子已经被放到了袖袋里,她仰起白净的小圆脸,眼睛眯成了月牙,“那杏儿就多谢沈姑娘啦。”
说完,忽然又想了一件事,忙说:“沈姑娘,夫人去庙里上香回来了,现在在前头正院里,说等你回来后,要和你说说话呢。”
杏儿说的夫人便是赵升的母亲李苑,因着她与母亲之间的情谊,沈瑜喊她李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