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口平整,像是一次性割开尸体的,我当时就在下面,新娘走的很稳,熟练从容,是很突然的事情。当时头掉下来的时候,身体还立着,可见就是那么一瞬间,割开的速度很快以至于身体反应不过来。”

谈起自己擅长的,顾祈霖越加从容。

“你们找到凶器了吗?”顾祈霖转头问。

小仵作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按理是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

人的力量再大也是有限的,当时仪式上,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死了人,新娘的身侧最近的人也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周身没有任何可以致人于死地的东西。

事发当天,他们把花船里里外外检查过了,真的什么都没有。

就是很突然的事。

莫不当真是妖邪作祟?

顾祈霖捏着那堆丝弦想了许久,突然问:“丝线可以吗?”

小仵作愣了:“啊?”

“你看这丝弦,可以吗?”顾祈霖举起手中的线。

小仵作思索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你是说?”

随即又疑惑道:“怎么可能,这只是线而已。”

“不,事实上,在几年前京城发生过一件大案。就是以丝弦作刀,将死者的头颅在一瞬间割下。”

宁怀赟思索着,他拿着那丝弦试探了一下,这丝弦确实结实,上面的血迹若是环绕几圈挂在死者的脖子上,染血的部分正好重叠在一起。

“那场大案是将丝弦悬挂两段,因其细小肉眼不可见,在黑夜里就是行凶的利器。而死者纵马穿行而过,因其速度过快以至于丝弦化作利刃,顺利将死者的头颅割下。”

“可你也说,是悬挂两端绷紧成直线,是骑马时过快速度造成的惨案,而当时新娘行走缓慢,且身量不高,当时周围人数众多,若真有丝弦悬挂两端不可能发现不了。而且这丝弦确实是在新娘服上,并非是紧锁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