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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牡丹邀他入室,以诗文暗示,果真见他夜半赴约。

两人聊过很多,风花雪月的诗词、人生百态的策论,就像是面对着世间另一个自己,便是女子白牡丹有才至此,亦有鸿鹄之志。

他们互引知己,私交甚密,以至暗生情愫,彼此钟情。

但是惜春阁的存在便如同牡丹亭里棒打鸳鸯的杜父,白牡丹身为名妓,莫说莫恒蹊家中平平,便是他家中富贵,想要为白牡丹赎身亦是难上加难。

故而莫恒蹊更加努力,想在两年后的秋试中考上举人,跨越阶层为白牡丹赎身。也许是天随人愿,今岁新帝登基,特开恩科,明年开春春围科举。

他满心期待,家中父母却瞒着他筹办婚事,不问他的意见定下一门亲事,他那日送信便是因此白牡丹不再理会于他,迫不得已才托了同窗的办事,在信中解释此事。

那时他说到这里,捕头冷声开口:“因为白牡丹不能接受这件事,所以你杀了她。”

这话一出,莫恒蹊连忙反驳:“非是如此,我并未收到她的回信,而且……”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若是早知她如此在意这事,以至自杀身亡,我定然不管不顾与她亲自解释,是我害了她。

“谁说白牡丹是自杀?”

莫恒蹊当即便愣了。

捕头一拍桌子,满脸凶恶的继续说,“莫恒蹊,吞毒自杀的人,可不会回魂唱什么戏。白牡丹好好的为何自杀,你杀了人难道还要装无辜吗?”

说罢,他交代了手下人继续审问,自己带着状词出去了。

宁怀赟听到这,一时没有说话。

倒是顾祈霖开了口:“你认为白牡丹死于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