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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咎淡淡地道:“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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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八这天,邬青叶天不亮就起了,在厨房一顿忙活,做好足够一整天吃的烙饼,炒了一大碗竹笋腊肉,一大碗炖肉汤,又留足了大灰吃的肉骨。

她洗干净脸和手,回到自己屋子,换下满是烟火气的旧衣裤,穿上萍娘给她的那身水蓝色的衫裙,解下裹发的头巾,用梳子将头发梳得顺滑,从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的盒子里找出两朵绢花。

她没有镜子,便回到厨房,借水缸里的倒影来梳头戴花。

纪无咎靠在竹榻上,望着她的背影道:“你就穿成这样去见濮文洲?”

邬青叶回身扬眉,衫子在腰间起了细密的褶线,紧紧贴合着少女袅娜美好的腰线,轻盈的裙摆被带得飞扬起来,又冉冉落下。

“怎么了?”

纪无咎默了片刻,忽然又改口:“也不是不行,就是……你这绢花是从哪儿捡来吧?”

邬青叶有点不高兴了:“是我爹买给我的。”

纪无咎挑眉:“多少年了?”

邬青叶愤然摘下绢花:“不戴了。”

他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点点头:“这样好多了。”

邬青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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