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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青叶走后,纪无咎道:“甲一,跟着她去。”

窗外低低应了一声:“是。”再无声息。

大灰听到那一声“是”,只竖起耳朵,抖了下耳尖,便不再感兴趣。

一开始,只要闻到陌生的气味,听到陌生人说话,它便立即警觉地跑去后窗外查看,然而每次都是扑个空,什么都没找到。

反复几次一来,它也疲了,而且这么多天来,后窗外始终是相同的气味,没有再增加新的陌生气味,那气味也从来没有试图进到屋子里面来。

大灰的判断是,没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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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青叶搭着牛车,进入县城已是上午过半,夏秋季的皮毛不够厚软,这几个月打来的皮子全卖了,也只换来半贯钱,不过也足够她买笔和墨了。

她多了个心眼,特意绕去县衙门口,在榜墙上找了一圈,没见有悬赏贼人或逃犯的榜文,倒是一眼就看到了乡试中第的榜文。

那上面的人名都写得端端正正,她哪儿找得到像野猪精的“鬼画符”那样的三个字,便向周围同样看榜的人打听。

有识字的热心人指着最右边的一个名字道:“喏,这就是濮文洲。小娘子认识濮解元?”

邬青叶没好意思说实话,只道:“我和他是一个村的。”

她把濮文洲三个字看了又看,总觉得和野猪精写给她的鬼画符对不上,就算是写法不同吧,可笔划也差得太多了。

她在心里存了个疑问,先去找代笔写信的人,把信寄去野猪精告诉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