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秋舫听她说完,骤然顿足:“你嫁的是这么样一个人,那苗儿表妹呢?”
他声音极冷,面如寒冰,春樱打了个寒战,都忘了惺惺作态:“表姑娘也嫁了啊。世子,您不记得了,夫人选好了人家,表姑娘哭着来找您,说不想嫁,愿意给您做妾,可宛姑娘容不下。您让春樱送表姑娘出去,就再也不肯见她一面了。”
席秋舫站住,许久未动,良久才恍然问起:“她过的好不好?”
春樱叹息一声:“如人饮水吧。世子当时那么狠心,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席秋舫怎么不明白?他那个表妹,自幼父母双亡,养在母亲膝下,还不懂事就送自己荷包,说要做自己的妻子。
她现在嫁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就算对方再好,也不是表妹真心想要的。
就像他一样,那宛氏女再好,也终究不是他心头所爱。
席秋舫道:“你歇息两日,养好伤,今后还是在我房里服侍。”
春樱大喜过望,眼角洇出几滴泪珠儿:“世子,有您这句话,春樱就是死了也甘愿。”
宛苑从宛家见过母亲,刚回到杨家,席秋舫就让人传信,请她去燕子楼一叙。
宛苑刚坐下,席秋舫就提出退亲:“宛姑娘,你对我有大恩,可我只有一颗真心,已经给了别人。我眼下退亲,的确是对不起你,但我心里念着别人,却娶你为妻,才是真的误你终身。”
宛苑大为意外:“世子不曾问过旁人?你以前是喜欢金姑娘,可三年前,是你亲自登门向我提亲,亲口对我说,对我有意,想要与我共度余生。难道你当初说的那些话,都不作数了吗?”
席秋舫不为所动:“我今日请你来,是商议退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