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苑神色诧异:“秋舫,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

席秋舫不露痕迹的上下打量她几眼,摇摇头:“没什么,你不是在后园等我?”

宛苑把经书递给他:“这卷经是我前几日手抄,放在佛前供奉过了,秋舫,你替我送给夫人可好?”

谷夫人点头称赞:“宛家姑娘,你为未来婆母手抄经书,孝心可嘉。不过,你既然是宛氏女,未出嫁时就好生呆在家里,不该总往外家跑。”

谷夫人以古板刻薄出名,宛苑和她鲜有来往,并不争辩,淡淡一笑:“夫人说的是,郁夫人和外祖父都是我的至亲长辈,我理当尽孝。”

谷夫人冷哼一声,继续指点:“那也应当分清亲疏。罢了,席世子方才受了惊吓,你好生抚慰他,做好女子的本分。”

宛苑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和谷夫人告辞作别。

席秋舫心有余悸,下台阶的时候差点滚了下去。

宛苑一路无言,回到杨府,就叫湘弦进来。

她手脚抖的厉害,话都几乎说不成句:“秦师兄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在翰林院任职?什么时候回了安阳城?”

湘弦道:“三月之前,秦公子进宫伴驾,从马上摔下来就这样了。起初还清醒一点,后来就越来越不好,现在什么情形,我也不知。”

宛苑抓住湘弦的手,强自镇定:“怎么没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