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弦叹了口气:“秦公子还清醒的时候,留下话,不想让你知道。他从前心悦姑娘,自然不愿意被你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后来,他越来越傻,还是被送回安阳城。姑娘,您手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宛苑心酸不已:“师兄怎么能这样?”

湘弦劝道:“当日秦公子醉酒,一时逾礼,写了几句诗,后来酒醒就要回去了。原本您二位清清白白,不算什么,偏偏被春樱大肆宣扬,闹的人尽皆知,都知道秦公子对您有意。他不肯让您知道,就是清楚,您要知道了,肯定放心不下。他这样做,也是为姑娘着想。”

“那又如何?难道我畏惧人言,就对兄长不管不顾?又不必我亲去照看,算不上逾礼。”宛苑道,“师兄家境不丰,现在又病了,料想不会过的很好。你亲自去秦家看看,缺人就派几个得力的人,缺钱缺药都只管补上。”

湘弦欲言又止,知道劝不住,就不说了。

宛苑又道:“还有,今日我在岩牙山,见到了师兄。”

湘弦觉得不对劲:“秦公子都这样了,怎么上山?”

“师兄犹如稚童,见人就要抱抱。我们刚碰面,秋舫和谷夫人就来了。”

湘弦大惊:“那个谷夫人满口的礼法,只要看见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就说人家不检点,我看她才是满肚子男盗女娼。姑娘和秦公子不会被她给看见了吧?”

宛苑想起自己和琴师翻墙脱身的情形,脸色微红,摇摇头:“我躲起来了。但师兄把秋舫给……抱了。总之,你让人去查查,师兄是怎么上山的。”

湘弦连连点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姑娘上山,秦公子就上山了。秦公子刚和姑娘碰面,世子和谷夫人就来了,要是真让他们看见,秦公子抱着你,那还得了?”

宛苑一声冷笑:“是啊,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真要看见了,我也百口莫辩,就算能分辨的清楚,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