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弦:“可是姑娘,这人一看就是装的,我根本没碰到他。”

宛苑哑声道:“先生曾帮过我。别说了,救人要紧。”

孟濯缨轻微的摇摇头,想说:与她无关。

可肺腑钻心的疼,根本说不出话。

宛苑眼泪不曾止住,只柔声道:“先生,人生在世,性命是头一等大事。”

孟濯缨抬起眉眼,缓缓望了帷帽下的姑娘一眼,不再挣扎,任由车夫和饭盆把他扶上了马车。

这是他第三次见她了,她依旧在哭泣。

她怎么有这么多的泪珠?

谁让她这样伤怀?

马车已经离家不远,宛苑把人带回前院,大夫已经到了。

等把过脉,大夫连连摇头,说是脉象混乱,他才疏学浅看不出什么病症,帮不上忙。一连请了好几位名医,都是束手无策,最后只开了一副安神药。

宛苑忧心忡忡,也忘记自己的事,轻声安慰饭盆。

半个时辰之后,大夫几乎号不到脉了,但人不再吐血,依旧昏睡。

大夫辨不清症状,听饭盆说他有常吃的丸药,就死马当活马医,用水化开,喂了一碗,也不敢再开什么药,守了一会儿,脉象竟然渐渐平稳。

“姑娘,我们几个也无能为力,这脉象凶险的很。若是苍天有幸,或许能活下来,再用药将养。要是再吐血,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琴师还没醒,宛苑将人安置在外院,找了两个得力的婆子守夜。饭盆不肯离开他半步,搬了个被子睡在脚踏上,湘弦劝不动,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