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小时候的确是青梅竹马,若不是金家姐姐突然嫁人,他也不会向我求亲……”

孟濯缨毫无原则的支持新朋友:“但现在宛姑娘才是他的未婚妻。他如果真的不想继续这桩婚事,大可以找个稳妥的办法退亲,减少此事对你的伤害。等他恢复自由身,再去找自己的什么白月光真爱。他背信弃义,是一错;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更是大错特错。男孩子这么不知检点,可是要不得的。”

孟濯缨起初还说的非常克制,逐渐妙语连珠,又在军营里混迹十年,什么损人的话随口就来。

“他既然要退亲,明说就是,非摆出一副‘我失忆了全天下都得迁就我’的蠢货样子,真是全天下的猪加起来都没有他笨。退亲就退亲,他又不是什么九重天上的仙男下凡,谁非他不可啊?闹的这么轰轰烈烈,真以为自己多情深义重?我看他不是爱的轰轰烈烈,是蠢的惊天动地……”

他真心实意的向着宛苑,对素未谋面的席秋舫一番贬损,说的宛苑心情舒畅,连连点头。

“先生,当真是妙人!”

她退亲以后,唯有外祖说过一二句,叮嘱她不要自伤。其余至亲,就连母亲都不赞同。

她心里憋闷,夜里辗转难眠,可恨自己是个文雅人,就会骂几句臭鸡蛋烂老鼠,今日孟濯缨一番话(骂),真正是说到她心坎里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说话(骂人)!

宛苑目光晶莹,崇拜的望着他。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孟濯缨看姑娘逐渐神采飞扬,自然越说越带劲,军营里学来的那套两军对垒骂战的嘴皮子功夫,全都给使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