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濯缨无有不应:“宛姑娘,好好歇息。”
翌日一早,山里竟飘起了小雪。
昨日还是晴朗日好,下半夜就起了寒风,等到凌晨,雪花窸窸窣窣,有一片没一片的下着。
宛苑半夜“做贼”,又是这样惬意的雪天,早上自然起不来。等湘弦蹑手蹑脚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姑娘!这不是琴师的披风?怎么在您房里?”
宛苑被她惊醒,意识都没回笼,瞥了一眼,嘟囔:“昨夜一起出去了。”
就又翻身睡下,任凭湘弦怎么推都不醒了。
湘弦叫不醒姑娘,鬼鬼祟祟的拿着披风去找琴师,横眉竖眼的质问。
“你昨晚带我家姑娘去哪里了?”
这一看,好家伙,姑娘的披风,反倒在他房里!
湘弦差不点就厥过气去了。
孤男寡女,半夜三更,还交换了衣裳!
她好端端的姑娘,莫不是因为退婚就失心疯了?
她气归气,还知道压低声音,不许别人声张。
孟濯缨揉揉眉心,知道小管家婆不好打发,又开始胡编乱造:“你家姑娘不知看了什么话本,要吃叫花鸡,大半夜让我去抓鸡来烤。”
湘弦露出那种表情:你把我当傻子?
她一伸手:“鸡呢?”
孟濯缨无奈的摊手:“你看我,想到了什么?”
湘弦:“手无缚鸡之力?”
孟濯缨点头赞许:“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