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弩:“席世子特意找了最好的药堂,买了上好的药,还再三询问,会不会太伤身子。”
宛苑:“……真,真孝顺?”
他可真是郁夫人的好大儿。
她问话的时候,把湘弦支开了,但没避着孟濯缨,毕竟郁夫人发现的那姻缘牌,还是极擅临摹的琴师亲自出手,帮她刻的。
其字迹以假乱真,就连席秋舫自己见了,都分辨不出。
贺弩走后,琴师急忙放下琴谱:“姑娘,不如我去临摹上几百张画像,扔的满城都是,为姑娘出气。”
宛苑无奈:“先生自己要跟我学琴,怎么才背了两日谱子,就不肯专心?”
孟濯缨信誓旦旦:“我不是偷懒,就是看不过那混账行事,替姑娘打抱不平。”
他又问:“你找到林中小屋,早知道他们勾搭上了,为何默默把此事隐下,只捅给了郁夫人?何不宣扬出去,叫他们身败名裂?”
宛苑淡淡道:“破甑不顾,外祖教导我,要磊落坦荡,我暗中行小人之事,已经违背他老人家教导了。与这样的烂人纠缠过久,自己也会成为他那样的人,我不想这样。若不是他数次想踩着我和外祖的名声往上爬,退亲之后,我是理都不愿再理他的。”
孟濯缨狐疑的望着她。
这姑娘说的不算假话,她幼承庭训,一旦认清席秋舫的真面目,是绝不再愿意和他纠缠。
可她说的也不完全是真话。
孟濯缨摸摸下巴:“你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