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苑疑心自己听错了,还是这爹声色犬马,终于把脑子给搞坏了?

杨凝不敢相信:“夫君,您说什么?”

宛正宽仰面躺倒,道:“荣王与荣王妃成婚多年,并无子嗣,早就该多纳妾室,开枝散叶。荣王妃对宛苑不错,尚算心喜,理当不会拒绝。府台的小郑夫人近来常去荣王妃处走动,也能说得上话,她已经应承我,向荣王妃提起,让宛苑做个侧妃。”

这是谁去提的问题吗?

小郑夫人和她姐姐郑夫人共事一夫,也只是知府的小妾,她是哪个台面的人,哪来的颜面去荣王妃面前说话?

杨凝真觉得,宛正宽是疯了。

“夫君,我父亲三朝太傅,宛苑又一直养在他膝下,怎么可能去给人做妾?”

宛正宽骤然发作,啪的把书全都掀了,风一吹,书页里好多图画不堪入目。

杨凝连忙蹲下,把书全都合上,满腹心酸,不知从何说起。

宛正宽看见她这幅木讷样子就来气,声音也大起来:“养在你爹膝下怎么了?就比我们宛家所有人都金贵了?我是她老子,她还是宛氏女,我做不得她的主?”

杨凝只是据理力争:“她是宛家女不假,那宛家女就能给人做妾?”

宛正宽道:“那是侧妃,荣王侧妃是一般的妾吗?只要她诞下子嗣,就是荣王府的贵人。宛家起复,指日可待!”

“杨氏你少瞧不起人,前朝时我们宛家先祖也是丞相之家,可惜时运不济,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原以为你父亲能提携一二,可他自命不凡,根本看不起我们,自己又是个没眼力的,起起落落,如今也被陛下厌弃,是指望不上了。宛苑若是个孝女,就该为家族分忧。”

“杨氏,你也不要哭了,我并非没有替女儿着想,小郑夫人都说了,荣王妃也喜欢宛苑,会善待她的。”

又看了宛苑一眼:“你就留在宛家待嫁,不要再出门丢人现眼了。”

说完,书房外进来两个婆子,竟是要把她软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