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苑道:“外公,我也并不全是为了杨家家业才有了招赘的心思。退亲之后,我就有此意。”
“前几日,我遇见谷夫人,她与人闲谈,竟然口称我与席秋舫退婚,全是我的过错。”
谷夫人的原话是,不得未婚夫的喜爱,原本就是女子最大的过失啊!
“我真是想不通,事情的起因不是因为席秋舫与别的女子越界,我才退亲?为何世人却总是过多的苛责于我,甚至连累外祖父,只因我是女子吗?”
“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世人对女子如此严苛,远远超过了男子呢?我曾听闻有人抢占弟媳,品行不端,可外人却都说是此女有意勾引,不是男子的错。此家族处决了可怜的女子,那男子依然是清清白白一条好汉。”
“而我隐约还记得,小时候还不是这样。”
宛苑还记得年幼之事,她大约四五岁,秦家姑母和离归家,她恰巧和外祖在秦家作客。
秦家姑母一身男装,轻骑快马,潇洒的打马回家,把嫁妆车队都甩在后头,当着众人说了一句:“我和离了。”
和买了块豆腐回家炖个鸡汤一样简单。
和离就和离,回就回了,无人谈论,也无人好奇缘由。
不出半年,秦家姑母又嫁了合心意的人家。
在那时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且和离过依旧有许多人上门求亲,哪像现在,她不过退了亲事,竟然惹出这么多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