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濯缨问:“他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秋霜明一拍桌案,茶盏都蹦了起来:“这个蠢物!真不愧是他爹的种,蠢的一模一样。”

孟濯缨:……

孟濯缨烦躁道:“殿下无谓过于忧虑。太子表弟生来恭顺,一向温和待人,如春风和煦,必能体谅殿下的苦衷,替殿下着想。”

秋霜明冷笑出声:“替我着想?在他眼中,月嫔柔弱可怜,既已身死,更要保她生后名声。至于我这个皇后,虽是他的母亲,但我一向坚韧,与陛下分庭抗礼,就算暂时受了训斥,也不会有什么实际妨害。”

“至于他自己,他多半在想,不做太子也无所谓。就算老三做了太子,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要分你我?”

秋霜明骂完丈夫骂儿子,孟濯缨自不可置喙,缓缓在心中盘算,如何破局。

对方似乎算准了太子的性情,城门外若是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若是不死,太子也闭口不言。

孟濯缨命人停车:“殿下,或许我有一计。太子表弟性情优柔,为情义所困,对方既然以情困之,那自然也能以情破之。”

秋霜明长眉一挑,似笑非笑望着他。

她这个母后,在大儿心中,是个天降神铁打造的巨人,自然打动不了他。

孟濯缨也一样,百战百胜,在太子心里,是个满手杀戮血腥的罪人,也打动不了他。

如今能出面做这桩事的,要一个生面孔,既能察言观色,又能以情动人,机敏利言,秀慧出众,倒有个现成的人选。

秋霜明问:“你可舍得?”

孟濯缨摸摸鼻子:“我先回鸿庐吧。殿下自便。”

秋霜明道:“那我回宫骂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