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又不再一心求死,遂安心服药用饭,一夜之后,伤处已好转许多,命是保住了。
宫中的秋霜明得到消息,又是一声冷笑。
这大儿自幼被那些腐儒教的优柔寡断,不知是不是豆腐做的脑子,软的立不起来。可他是她生的,他想些什么,她瞧一眼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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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濯缨掀开车帘,寺庙飞檐隐约可见。
宛苑问:“这位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是否与皇后殿下相像?”
孟濯缨缓缓摇头:“不肖其母。”
宛苑见他神色,大概知道了。
孟濯缨沉吟半晌,说了一桩小事:“有一年冬节,我回京述职,舅母请我吃饺子。吃到一半,表弟还没来,等姗姗来迟,却端来一盘素饺子请我吃。说我平素杀生已经太多,应该茹素念佛,在边境广立佛寺,为我手下的冤魂祈福。”
宛苑皱起眉:“昂?”
这要不是太子,她多少得骂上几句——这人有病吧?
马车停下,孟濯缨自嘲的笑笑:“他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满手杀戮。”
宛苑气道:“胡说八道!什么冤魂?那些东狄骑兵,好杀成性,一向仇视大荆,一旦侵入国土,所到之处无一生还,杀人之后更烧毁村庄,化为焦土。他们都是些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坏人,你杀他们,是为民除害,你别信他们那些鬼话,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些混账话要去做和尚?你等我回家好好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