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苑细细说给他听:“自从外祖下乡讲学之后,这十来年间,各地都有学子士族下乡讲学。”
太子摇头道:“但这些人,都是沽名钓誉,做个场面,想为自己博个美名罢了。怎么比得上太傅?”
宛苑道:“行善论迹不论心,他们只要做了,对这些孩子来说就是好的。他们只要来讲学,就会送些钱财吃食,也会留下手抄的启蒙书本,有些还会将自家门客留在乡下私塾教学一段时日。从眼前来说,孩子们可以吃一顿饱饭。而从长远来说,未必没有孩子因为这些举动读书识字,改变人生。”
杨朝闻不过抛砖引玉,他声名在外,只要稍作引导,多的是人效仿学习。
他一人的力量有限,可天下多的是追名逐利的文人氏族。
回去的路上,宛苑和孟濯缨二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提起这个“表弟”。
孟濯缨微微叹了口气。
每次一见到太子,他都特别想去剃个光头,做个和尚讨清净。
宛苑同时叹了口气。
怪不得孟濯缨与皇后如此亲近,也不愿支持太子,反而想做和尚。
他手握兵权,一方面是陛下的亲外甥,另一方面又受皇后养育之恩,可三皇子和太子都不算个样,还不如做和尚来的清净。
马车一晃,二人对视一眼,相望一笑。
马车就在这时被人拦下,车夫下车查看,片刻后犹豫不决的回话:
“姑爷,那女子声称,是您的旧相识,还满大街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