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苑问:“宣扬什么?”
车夫支支吾吾:“不是什么好话,说姑爷腿上有个疤,还说那个孩子是姑爷的亲生子。姑爷为了入赘,抛弃妻女,那孩子也和姑爷有几分像。”
宛苑隐隐约约听的大概,说的不是大腿,而是屁股。这话虽然是假的,可一时却难以澄清,总不好叫孟濯缨下车,扒下裤子给人看屁股以证清白吧?
此时马车正好经过昭华坊,此处人声熙攘,三教九流都有,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那女子生的美艳,风尘派头,拿人钱财,用力演戏,更招得一众地痞揩油帮腔。
孟濯缨掀开车帘,缓缓问了一句:“这位姑娘,不论你收了谁人钱财,抹黑我的名声,在下给姑娘双倍。”
那女子凤目一瞪,啐了一口,又要开骂,冷不丁看清孟濯缨隐在车帘后的半张脸,吓了一跳。
月姬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指着孟濯缨:“你,你……”
孟濯缨微微眯眼:“怎么了姑娘?”
月姬连忙爬起来,把怀里搂着的小乞丐一推:“这可不是我儿!也不是你儿。千真万确,是有人害你,你看!这就是他给我的银票,一百两呢!”
孟濯缨便又笑了笑:“既然姑娘弃暗投明,我说话算话,给姑娘一百两。姑娘自去安家吧。”
月姬去接银票,忍不住摸了一把孟濯缨的手指头,踮起脚尖偷觑里边的“夫人”,待见到宛苑亭亭而坐、浅浅含笑的模样,不免自惭形秽,悻悻的赔罪。
“见过夫人。”
宛苑笑道:“姐姐可知道害我们夫妻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