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秋舫一愣,知道自己对荣王还有用处,于是忍着腿疼,把自己梦中所见,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三年后,殿下会荣登大宝,成为大荆国主。”
荣王转动手上扳指,微微冷笑:“笑话,陛下正值壮年,膝下还有太子和三皇子两位成年皇子,本王如何能办到?”
席秋舫道:“前些时日,太子从城楼坠落,在我的梦里,太子当场就死了。血溅城门,无人敢上前触碰,一直等到皇后出宫,才为太子收尸。”
荣王眯了眯眼。
太子那天没有死,他也很意外。好在皇帝比他想的还要昏庸,为了保住心爱的贵妃和三皇子,没有继续追查。
“那三皇子呢?”
席秋舫皱眉想了一会儿:“记不太清了,梦境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有时会再次做梦,在事情发生前几日,做的梦最为清楚。”
荣王问:“确定是三年?”
席秋舫笃定道:“梦里我娶了宛氏女,纳灵儿为妾。灵儿嫁给我后,宛氏女与我冷淡,分院别居。但灵儿极好,三年抱两,为我生了一子一女,陛下登基时,恰好是我幼女出生,的确是三年后。”
荣王大为不屑。
不过是个好色的伪君子,连计算时日都用这等法子,混混沌沌,愚不可及。
“太子死了,三皇子好色贪淫,不足以成事。可孟濯缨呢?”
孟濯缨兵权在握,怎么会让他称帝?
席秋舫回忆了许久,摇摇头,满面茫然:“梦里没有他,对,怎么会没有他?新旧交替这样的大事,孟濯缨兵权在握,怎么会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