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秋舫脑中灵光一闪:“他死了!梦里他早就死了,我想起来了,我和宛苑成亲后不久,举国上下,家家户户门前都奉一支香火,是他死了。可他现在怎么还活着?”

孟濯缨现在明明还活的好好的,不止如此,还救了太子。

假如他死了,太子现在也就死了。

荣王摆摆手,问道:“本王登基,是陛下明旨?是否名正言顺?”

席秋舫再次摇头。

荣王大为不满:“什么都不记得,要你何用?”

席秋舫顿觉不妙,连忙道:“我有时还会做梦,经常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荣王走后,席秋舫躺在床上,忽然浑身冷汗。

他提到太子的死,荣王眼神冷漠,没有半点惊奇,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太子那天应该死。

或许,太子城门坠楼,本就有荣王的手笔在。

而他一味关心自己登位是否名正言顺,更说明了一个要紧的问题。

荣王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假如荣王真藏的这么深,那他之前那些举动,荣王是当真不知道吗?

看着金灵均坐在桌前哼歌的背影,席秋舫心如死灰。

他张了张口,悻悻问道:“灵儿,你要出去啊?看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上,能不能让大夫给我把断腿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