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讨好之意,那他只会更加防备她,她所求之事还会有希望吗?
怕他等太久而不耐,周拂宁只有硬着头皮。
“我……”
“何不如……”
二人同一时间开口,皆有错愕。
周拂宁自动噤声,让秦越能继续把话说完。
秦越视线一垂,尽数落在低矮的门槛之上,道,“不如公主做东,请本王上江都最好的酒楼。”
最好的酒楼吃一顿,要花多少银两?这个问题倏然从周拂宁脑子里钻出,实在是因为她是个穷鬼。
即便北齐为她出嫁备了丰厚陪嫁,可一日未抵达盛州,她性命和身份一日不定,那些都不真正属于她。
浑身上下,她就只有每月省下的月例银子,还是被克扣后剩余的。
她双手不经意按着腰间的荷包,道,“这北齐的口味我怕你吃不惯,不如等到了冀国,王爷想吃什么,我再陪同。”
“不必,北齐美食不可辜负。”秦越并不妥协。
秦越稍一侧身,正面对着周拂宁,他先打量着她腰间荷包,随后视线又拂过她腰间一枚瞧着就特别的鱼形玉佩。
周拂宁自然感受到他的意图,他分明是知道她没钱,又想逗着她玩。
这枚玉佩是她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却也是她最喜爱之物,跟在她身边已经有十余年之久,若要她用此换钱,她怎么舍得?
恰秦越问道,“还是公主舍不得?并不肯给本王这个面子?”
舍不得银子,他就差直说了,可后半句话叫她没有再拒绝的余地,秦越并不是她能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