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越听后,神情稍显凝重,他并不知道周拂宁的母妃与娘家叶家还有这样的内情,而他对于择禹的探查,也并没有多深入,实在是那件事情过去了太久,查起来困难,能查到择禹身上,中间都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
“她从未与你说过?”
周拂宁摇头,“我最深的记忆,只停留在她离我而去。”
声音轻缓,却掩不住逐渐的低落,秦越心中一窒,他知道,叶妃是葬身火海,而年纪小小尚不懂事的周拂宁亲眼目睹,那将在她心内烙下多深的伤痕?
提起伤疤,秦越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或者可以说是他不敢,周拂宁内心细腻敏感得很,他若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恐是都只会将她推往伤悲更深处。
反而是周拂宁情绪收得快,“真要将择禹找到,这一切才能明了。”
“我已经命人暗中搜寻,他若是不离开盛州,想必很快便会有消息了。”
盛州是他的地盘。
然而终究是他太自信,连过三日,都没能等到择禹行踪的消息传来。
庭院林荫下,周拂宁与秦越对坐,她没有开口,只一双清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他,都足以让秦越闪躲羞愧。
最终是秦越先开口,尽量不让他无所不能的形象崩塌得太狠,“不愧是能在北齐皇宫潜藏十几年的人,盛州内,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也能藏得如此好。”
周拂宁有失落,却不会表现出来,她反过来劝慰道,“择禹一直都很厉害。”
秦越并没有感受到一丝丝安慰,这明明是对他尊严的挑衅。
她敢在他面前说别的男人厉害……
“你过来。”秦越朝她招了招手,道。
周拂宁不明所以,可还是站起来走过去,才刚走近,就被秦越一把拉入怀中,坐于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