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再唤了‘舅舅’,而是一种对臣子说话的口吻。
三位幕僚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绥阳侯方正的面上些许不悦,只隐而不发,瞥了眼立于一旁的幕僚们,命道:“你们退下。”
三位幕僚正想应下,陆璟郯却阻了,“三位先生不必退避。侯爷有事不妨直说,三位先生见多识广,亦能提见解。”
绥阳侯心下更为不悦,沉了声,道:“王爷此话可当真?”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共谋大计,虽拉拢了不少人,但暗地里做的事却只限于绝对信得过的他们至亲的几人知晓,从未让他人掺和进来,只因知晓的人愈多,对陆璟郯而言,就代表着只会有愈多的把柄被旁人撰在手里,于他只会不利。
陆璟郯闻声,垂眸看向书案桌上他先前随手所写的大字——忍。
深深吸口气,他摆手示意三位幕僚先行退下。
三人不敢违命,行礼退出书房。
一道走在回厢房的路上,落后几步的游先生突地回眸看了眼书房的方向,绥阳侯究竟要与王爷说的是何事?
待书房只剩了二人,绥阳侯开门见山便道:“王爷是决议往后只与那三位幕僚共商大计了吗?”
以前情势一片大好,可他们这两年明显处处受限,不论做什么都不顺利,如此下去,直至陆璟颢承继大统,他们也没有与之抗衡的力量去为自己争取。
陆璟郯默然,好一会儿,到底放软了态度,问道:“舅舅来王府,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