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要拿开衣服,手被按住,“孩子是我的,我知道。”
第18章
“你说谎的时候,声音会刻意压低,眼睛会一眨不眨的看人,紧张的时候,耳朵会红。”
白露将手身体往边上挪了挪,“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他靠回椅背,“比你以为的要多。比如-你害怕去医院。”
白露的确害怕医院。
她曾无数次独自走过医院长长的走廊,每一次都祈祷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妈妈睁开了眼睛,叫她名字,冲她笑;她希望有个人可以陪着她一起来医院,那样的话那段路是不是就没有那么长,也没有那么煎熬。
可是她等来的只有医院的电话,机器显示妈妈的心跳停止后,那一声长长的滴声让她无数次从梦中惊醒。生与死的较量面前,人是多么的渺小不堪,要是永远能不生病就好了。
挂号,等待,看医生,验血,看报告,罗成不知被打发到了什么地方,只有他在旁边。高烧加轻微的肺炎,年迈的医生语气严肃,最是看不惯年轻人糟蹋身体,批评了她,又批评他。说他当人家属当的不尽责,白露摇头说不是,被医生无视,将用药和调养详细的说给他。他边听边点头,仿佛是最受教的学生。
走廊外面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喝止声,机器里传出来的叫号声,由远及近,此起彼伏,连带着他都仿佛沾染了一些烟火气。
身体的难受将心里的委屈与愤懑无限拉长,她恨自己可以被他轻易的折辱到,也恨他这种打一个巴掌给也一个甜枣的行为可以轻易将她动摇。
“你走吧。我已经发信息让我朋友来了。”她伸手去拿披在身上的外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