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警醒自己,今晚的失误一定不可再犯,不然就太过混账了。
酒后的困意终于迟到一般袭来,顾凝熙想象着娘子听到来龙去脉,发现自家多了一门亲戚,夫君恰好能看清楚女眷面庞时,是会调笑几句还是薄怒娇嗔。
不论如何自己都担待着就是了。还有胭脂的事情,总离不了在酒肆时同僚的笑闹捉弄,自己要弄清楚才好向娘子辩白。顾凝熙默念着,逐渐睡去。
卸下心事,顾凝熙极快就睡沉了,倒没发现陶心荷轻手轻脚从被衾里探出手,将自己一头乌发从夫君脸侧和手中拨弄过来,收束到自己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陶心荷手握自己发丝,两行清泪从眼角无声滚落,被软枕一滴不漏地吸收殆尽。
腮边感受着渐渐冰凉的水迹湿意,她心中暗想,夫君又矫言骗我,一而再再而三用礼部作幌子,何苦来哉。
张尚书年近六旬,为人板正,洁身自好,怎么会突发奇想请礼部上下去喝什么酒?
他从莫七娘家巷口离开,之后到底去了何处,深夜方归,又带酒意又挂胭脂,定不是什么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