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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生怕这等烫手山芋处置不好,惹得顾氏宗族抗诉,自己陷入泥潭,影响官途。

至于第三条,以前衙门也有过类似情形,办案办着办着,女方成了男方的小妾或者收了赔礼,两边和解,衙门反倒里外不是人,被扣上破坏女子声誉的恶名,沾染一身腥。

因此,官员想同顾凝熙说说衙门的苦楚,说服他撤诉,回去顾氏宗族,在族长主持下商量着解决。

顾凝熙被请进衙门后堂,他双颊潮红、眼圈黑浓,站直了身子微晃打飘,一看就是有病在身。

他自报名姓后,客气有礼询问对面主事官员。

主事官员也是无奈,他认识人家,人家不识得自己啊!明明同朝为官好多年了,不过顾凝熙不辨面目的毛病早就传开,不算是针对他一人。

他只好不作计较,好言好语请顾凝熙坐下,寒暄着,绕着圈把话题往撤诉上引。

就在这时,皇上身边得宠的太监找上门来,亲亲热热直找顾凝熙,说皇上召见。

这可怠慢不得,官员擦擦方才油盐不进对谈中流出的冷汗,客客气气送走顾凝熙,继续看着状纸发愁,没有进一步动作。

话到此处,陶成突兀停止,考试一样询问两个女儿:“若事情就到这一步,按说也不算什么,你爹我也不至于特特将你们唤来讲述。口干舌燥,也没哪个给倒一盏茶来。你们猜,顾凝熙叩见过皇上以后又发生了什么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