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翻了个白眼:“真是五大三粗啥也不懂的。他那是吓死的吗?他那分明是中了咒术暴毙了。”
柴琅摸了摸鼻子:“嗨,我就说呢,他这哭哭啼啼的老婆都没被吓死,怎么轮得到他被吓死。”
鼬鼠王后兀自悲痛着,冷不防被这么一提,打了个抖哭得更响了。
邵庚琢磨着鼬鼠王临去之前留下的几个字,吩咐守门的凤一:“身上有灵力残余,是咒术爆发造成的。派个人去将他葬了吧。”
他低下头对着自己的衣角皱了眉,似是不满身上沾了晦气,鼬鼠王后听到他的声音忽然打住了哭声转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后伏趴在地上对他行礼:“是鸣沙,一定是鸣沙。这样邪门的招式只有他使得出来。右使,他野心勃勃所图甚多,将来必成祸害。为了魔界安宁,请大人一定要将尽快找出他,将他斩草除根。”
说罢,她做了生平最勇敢的一件事,以手为爪生生粉碎了自己胸口的内丹念了声夫君,抱着鼬鼠王的尸首蜷成一团,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究竟是为了魔界的安宁还是为了亡夫报仇已经都不重要。邵庚无波无澜地越过鼬鼠王后,挽起衣袖翻看鼬鼠王的尸首,果不其然在手臂内侧找到了与邵玉如出一辙的小痣。
客房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是这边厢的动静惹了她的好奇。凤三小声唤了她一句得了她的免礼,邵庚施展了清净诀迅速地返身回到门前为她挡住一室的污秽。
“不要看。”他修长温热的手指盖在了她微动的眼皮上。
总说要她看要她学,真该让她瞧的时候他又不忍那双清澈的眼沾染不洁。
邵玉习惯性皱了皱鼻子,闻到了他手掌上干燥清新的香味。这味道说不出的好闻,既清冽又安定,说不出具体像什么,她疑心这是天地间独属于他一人的芬芳。
影影绰绰中,她看见指缝中他的薄唇一启一闭:“凤三,传信凤七速至稻州。凤一,收拾马车,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