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转变得快的像换了个人似的。

齐钺所说的书房坐落于国师府深处的一个幽僻的院子里,院子里十分风雅地种了一片竹林,竹林还里有一套石桌椅,石桌上的棋盘摆着一副残局。风一吹,竹叶竹枝婆婆娑娑地摇曳,乍一看还挺有意境。

齐钺将他们带到书房后便自觉地带上了门离去了。

“右使。”有人踩着柔软的西域毛毯施施然从内室掀开珠帘走了出来,邵玉循声望去,一名俊朗的蓝衣青年含笑而来。

此人正是昨夜才见过的鸣沙,只是昨夜太黑,他的模样并不十分清晰,现在青天白日的,他的容貌已是十分明朗了。

邵庚蹙眉,在人界知道他身份的人来历必定不寻常,思索片刻后不难猜出:“你便是从渠州城鼬鼠族出逃的鸣沙?”

“说是出逃也太难听了些,”他笑着接下话,算是肯定了邵庚的猜测,“不过是良禽择木而栖罢了。鼬鼠族不堪为用,鸣沙自然得提前找好下家。”

这理由未免太过蹩脚,邵庚冷哼一声:“在你眼中,人界一小国的皇帝还不如魔界一族之长?胆敢对魔君下咒,你到底想要什么?”

“诶,不对不对,下咒的可不是我。”鸣沙连忙摆手,一脸无辜地说,“这点少君是知道的。”

他叫少君时目光转向了邵玉,后者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邵庚不以为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