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里看个话本子,感人处还要潸然泪下,这让她面对一个将死的俊郎君,怎么硬的下心肠?

江幸玖吸了吸鼻子,软声开口。

“也没箫三哥说的那样严重,不过是不出门罢了,耳不听眼不见,也就不烦心了。我都说了,此事与你无关。”

萧平笙哑然失笑,这姑娘总是与别人不同的。

换了别的姑娘,怕是要声泪俱下的自爱自怜,怨怪世道不公了,再心思敏感些的,更是会寻死觅活。

她倒是心大。

“苏亭沅的事,与我有关。”

江幸玖怔怔望着他。

“那日苏相府的赏春宴上,一些子弟饮了酒,玩笑几句便没了分寸,当着苏亭沅,提起我与你青梅竹马,该不会是苏家横刀夺爱……”

江幸玖咬牙,气的捏紧了帕子。

当着未婚夫婿说未过门的娘子与别的郎君'青梅竹马'什么的,未免太混账了吧!

萧平笙压抑着咳了几声,接着说道。

“苏亭沅十几岁后一直体弱多病,少有参加这等宴席的时候,自是不知如何应付,便是心中不满也只都表现在脸上,嘴上还不回去。”

“我自是不能听人诋毁你声誉,便与对方杠了几句。”

萧平笙此人,一向独来独往,不爱结交人。

江幸玖的三哥算是他唯一的挚友,江幸玖曾听江昀杰提起萧平笙。

说他寡言少语,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冷场,谁若惹他,毒舌病犯起人来,不分四五六,毫不留情面。

现今,她几乎能想到,那日苏相府赏春宴上,几个年轻郎君因为她的名声而唇枪舌战,场面想必不会很好看。

苏二郎受刺激,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