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都已经死了,再追究谁对谁错还有什么意义?
江幸玖垂下眼,浅浅叹了口气,细声道。
“箫三哥是为我好,就更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她不欲再提此事,想着说些别的,好缓解他这份心理负担,于是,关心起他的伤势。
“战事再要紧,你也不该不看重自己的身子,你这伤……”
她自识字起便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加之江家诗书传家,也算是饱读书册。
过去因着与苏亭沅有婚约,他又体弱多病,她也为了他博览过不少医书,故而才能一瞬想到萧平笙伤势的蹊跷之处。
“究竟什么毒?”
萧平笙垂眼看了看胸腹处,似乎觉得她挺执着于他中的什么毒,于是淡漠回道。
“北翟异族善用弯刀,那将领的兵器更是从未见过,弯钩刀上遍布齿钩,还涂了些内土不曾见过的毒……”
他说的平淡,江幸玖却听的忍不住吸了口气。
寒气从脚下直冲发顶,几乎能想到那样一把刀穿刺身体,拔出来时连带出血肉模糊地画面,她只是想想,便觉得入骨疼痛。
听到她这声'嘶',萧平笙的话戛然而止。
他苍白的唇微抿,苦涩一笑。
“抱歉,不该与你说这些……”
江幸玖摇了摇头,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思绪翻飞,过往看过的那些医书如在眼前,书页翻的极快。
她下意识的上前两步,低声询问。
“这毒,秦家也没见过?”
秦家世代传医,族中内卷当是记载着许多疑难杂症和奇毒妙药的。